笔者收藏的《康熙青花刀马人物笔筒》
国庆节期间我与朋友一起去香港参观苏富比2008年秋拍展和中华文物展。此次秋拍,有几件稀世珍宝,除了郎世宁的工笔长卷外,乾隆皇帝的几枚玉玺(其中一枚拍了6300多万)也是极为罕见之物。此次参观,有机会接触到“已被验明正身”的诸多玉器、瓷器、铜器、漆器、竹雕、名家书画、珠宝等展品。尤其是瓷器,可以说这次展出的从元青花、洪武、永宣、康熙、雍正、乾隆、直至清晚期的各类瓷器,几乎都被我上手“研究”过,可以说过手宝物的总价值不少于十几亿港币。对大多数玩古董的人来讲,能有如此充分时间和空间对如此多的各类“宝物”上手详细观察、鉴赏、研究,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。此行看到的宝物之多,学到的知识之广,眼力提高之大是参观任何展览馆、博物馆和研读任何图谱文献都无法比拟的。
可能是沾了乾隆皇帝的宝气和运气(在鉴赏乾隆白玉和碧玉等玉玺时,我“违规”将两枚超过一亿港币的大玉玺分别在胸前各印了一下,以留作纪念),回深圳后在一家古玩店闲逛时,无意中发现这个十一刚收来摆出的器足内画有青花双圈底的《青花刀马人物笔筒》。此笔筒形体大方,比例协调,色泽匀净,直径和高度均超过20厘米。从胎、釉、纹饰、画工、款式、色彩、光泽等方面综合分析,应该属于比较精美的康熙青花制品。由于“宏观调控”把目前国内经济搞得十分萧条,店家惨淡经营,可谓“门可罗雀”,所以并不很贵就买下了。
康熙青花纹饰广泛,布局巧妙合理,尤其是民窑青花完全突破了历代官窑规格化纹饰的束缚,生动活泼,形式多样,气息浓厚。康熙青花在绘画技法上,改变了明代青花先勾勒花纹轮廓,然后平涂填色的传统技法,采用了类似国画的渲染技法,在瓷坯上直接绘画。由于能将一种颜色表现出浓淡深浅不同多种层次,甚至最多能分出八九种色阶层次,因此康熙“青花五彩”盛名于世。
康熙早期的青花胎体厚重,釉面肥润且呈现青白色,偶有缩釉和小棕眼,器物口部往往刷有一层酱釉,康熙中期的青花胎体较为洁白坚硬,少有杂质,胎体薄厚适中,修胎细致,釉面也分为粉白和浆白两种白色。粉白的釉面硬度高,浆白釉面略为疏松,偶有开片。器皿底足露胎处光滑细致,多呈泥鳅背状,少见火石红,胎釉结合紧密,器内外壁及底足釉色基本一致。晚期青花呈青白釉,亮青釉居多,胎体比中期要轻,底足普遍平切,切削整齐。
最能体现康熙青花特色的是山水人物,风格独特,如画家在胚胎上作画,立体感很强,画法精细,层次鲜明,雅致大方,浓淡相宜。康熙时期瓷器的画面效果比较追求意境,所以一件器物看起来能给人以疏朗清闲的感觉,极富生活气息和艺术表达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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